明钊没催他，一手插兜站在那儿抽烟，也瞧不出喜怒。

    小男孩犹豫了一会儿，还是迈开步子走向了明钊，手里的石头被他越握越紧，小小的手，都有些颤抖了。

    他的头发像杂草一般在头顶疯长，又脏又乱。

    他在明钊面前停下，仰头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叫什么？”明钊问。

    “左莱。”

    明钊吐出口烟，又问：“跟我走？”

    左莱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模样：“你要杀就杀，不用换地方！”

    他说着，挥舞着手里的石头就朝明钊扑。

    明钊随手一巴掌就把他手里的石头拍飞了，顺手扯住了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他笑骂：“小崽子。”

    “明钊！”初晴皱着眉毛喊他。

    明钊把左莱丢向给她撑伞的人，说了一句：“带回去，给夏佐。”

    他没直接回到初晴身边，而是先去旁边的水龙头那儿，弯着腰洗了个手。

    左莱的身上实在是太脏了，他倒是不在意，但一想到等会儿还得抱初晴，他还是先洗个手比较妥当。

    回到初晴身边，他瞧见她的脸色有些发白。

    “没打算要他命，那崽子胆不错，带回去好好教几年，怎么着都比现在强。”明钊赶紧和她解释。

    初晴却摇着头，显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难受。

    明钊皱起眉毛，正要扶她，却被她推开手，自己捂着嘴跑到了一旁的墙角处，弯腰就吐了。

    明钊愣了片刻，赶紧跟过去给她拍背。